我在天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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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好羨慕隔壁棚的守護者27(完)

DAY 07(完)

 

泽田家的气氛一片低迷,就连了平和云雀也被reborn在半夜紧急召集过来,十年后的守护者们全员集合了。

 

狱寺焦躁地在客厅来回踱步,他几欲开口却又没发出声,最后忍不住捶了一拳墙壁,才缓缓开口:

「reborn先生,你到底为什么要找六道骸那家伙合作,你也不是不知道那家伙有多么的阴险,现在…居然还让那样危险的逃犯和十代目独处」

他一直都知道reborn并没有把事情的全貌告诉他们,但是在像梦一般幸福的生活中,即使他如履薄冰、提心吊胆着,他也不曾怨怼reborn先生的隐瞒,可是现在梦即将被破灭,合作的对象却还有所隐瞒,令他十分的狂躁。

 

而现在自六道骸进入泽田纲吉的房间内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每时每刻狱寺就像是如坐针毡般的痛苦

「狱寺隼人」reborn低沉地开口「你还是太不稳重了」他修长的食指富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不悦地瞇起了那双狭长的双眼,面对这群守护者们他依然有所保留,仅笼统地说了句「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需要六道骸的能力。」具体是什么能力、有什么用处他一概不提。

 

然而细看那双眼所蕴含的癫狂与算计,他看的始终不是现在,而是那久远的未来。这也是为什么这群野兽愿意以reborn为首的原因,他们深知这人的老谋深算远超于在场的所有人。

 

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指向了数字8

─代表希望的太阳完全升起,而他们像行刑前的死囚般一夜无眠

 

「阿尔柯巴雷诺,你可是交给了我一份苦差事」六道骸站在楼梯口慵懒地看着他们「泽田纲吉大概也快醒了,你们不想想该怎么和他解释吗?」他扯出一个称得上是幸灾乐祸的笑容,即使他们被迫上了同一条船,那也不妨碍六道骸落井下石,毕竟在场也许只有他没有说过任何”谎言”。

「我们要怎么解释不劳您操烦」山本武一边擦拭着时雨金时,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敬语,眼底却没有多少笑意。

他们同聚一堂在此的理由只有泽田纲吉,除此之外在无其他,对于眼前这个囚犯山本可没有深交的打算。

 

时间随着拨动的指标缓缓向前流逝。

 

「喀拉」细小的金属摩擦声在此时特别的突兀,所有人一齐朝楼上看去。

 

泽田纲吉脸上还留有熟睡的印子,蓬松乱翘的棕发来不及梳理,他完全没有闲情逸致去关注自己的仪容─当纲吉从床上醒来的霎那,当他想起昨晚的瞬间,他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

「大家…现在在哪里?」

头脑发热的他差点从楼梯跌下去,好在六道骸一把抓住他的左手,紧张而亢奋的情绪在他透过扶手间隙看见待在客厅的大家才终于冷却下来,纲吉先常吁一口气,勉强地笑着向骸道谢。

 

他缓慢地走下楼梯,客厅中凝重的气氛似乎昭示着这一个礼拜的和平即将被打破。

 

坐在主位的reborn坦然地迎上纲吉的视线

「泽田纲吉,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你是reborn吧!」纲吉肯定地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概是有趣吧?」reborn轻抚着列恩的下巴,他那斩钉截铁的回答实在是过于顺理成章「就连老师站在眼前都认不出来,果然还是欠训练啊!蠢纲」那恶趣味的笑容是如此的熟悉以致于纲吉甚至无法摆起架子来生气。

 

「那…为什么在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

 

一旁的狱寺低垂着头,他颤抖着攒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中。他不能…不能让十代目看见自己充满负罪感的表情

 

「谁知道呢?时光旅行这种事从来就说不准。」

 

「但…但是」Reborn的回答没有任何他可以反驳的余地,毕竟十年火箭筒的存在本身就违反了世界的定律,在时光动荡下突然失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是泽田纲吉却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蠢纲」reborn打断了他的思考,他双手交握撑着下巴,深沉地开口「你知道十年后的西西里局势怎么样吗?」

 

纲吉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害怕、畏惧着知晓答案,他担忧着未来的自己是带来灾害的罪魁祸首,然而最终他还是抿唇坚定地摇了摇头,无论未来多么糟糕,也不会比未知还要可怖。

 

「四分五裂,各方动荡不堪」铿锵有力的几个字让纲吉的心往下沉,reborn的视线彷佛要击沉他的意志,在混沌的意识中,纲吉只能看见他的老师一字一句地、咬字清晰地说了出口

「蠢纲,意大利已经没有任何的乐土了。」

 

到处充斥着战火与鲜血,每一寸土地皆被掠夺,平民在黑手党的权势争夺中只能像过街老鼠般躲在家中瑟瑟发抖,向上苍祈求着枪响不要持续接近─那便是西西里的真实状况。

 

「怎么会?」他听见自己艰难地问出了口,他还记得自己上次去往意大利的时候,那里的人们安居乐业,热情的面包店老板还送了他一条面包。

 

「彭格列是在第十代的带领下走向衰败」纲吉浑身一震,意料之中却也是最不希望听见的回答让他的眼神失去了神采

「软弱的首领做下的每个错误决策都在腐蚀家族的根基,这也给了那群向野狗一样的黑手党们有机可趁,他们趁着彭格列势微的时候一点一滴蚕食着周边的权势,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里的首领指的并不是泽田纲吉,而且当时的守护者─哪怕是神经最大条的了平,都发现了西西里的异状,但是他们选择放任其发展才会导致现在的局面,

 

即便没有人知道reborn为什么要在此时此刻提起十年后的彭格列,可是只要知晓reborn与他们的目的一致,都是为了要留在泽田纲吉身边,就足以促使他们继续保持沉默。

 

「没有权势的家族人心四散,大批成员因为利益出走,剩下的人员虽然都忠于彭格列但是战斗能力不强。在家族内部人心惶惶又缺乏战力的情况下,彭格列在外界眼中就是块香甜可口的蛋糕。软弱而且毫无反击能力」他表面上犀利而沉痛,内心却蛮不在乎,毕竟对reborn来说彭格列只是挚友极力守护的事物,他会为百年家族的衰败感到叹惋─却也仅此而已。从未上心过的事物在此时此刻也不会动摇他的感情。

 

他知道自己所说的内容字字泣血、句句诛心,通篇都是在指责第十代首领的领导不力,而在场之中会因为这段话有所反应的只有一个人。

 

Reborn没有给泽田纲吉缓过神的时间

「蠢纲,想要守护重要的事物就需要权力与力量」

逐渐逼近的身姿在对方的瞳孔中如此清晰,极具压迫力地让泽田纲吉觉得自己呼吸缺氧、脑袋发昏。

想要守护的事物…

「只有牺牲才能够得到权力与力量」

reborn将泽田纲吉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手指紧紧地勾住了他的下巴,逼迫纲吉用澄澈的瞳孔凝视着自己的脸,严肃而狠戾地划破他的信念。

「弱小而无能还抱持着想要保护所有事物的家伙只不过是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不自量力地令人发笑!」

泽田纲吉感受到有温热的液体不由自主地滑过脸庞,他觉得自己的四肢冰冷得不象样,他只能依靠身后的支撑才不至于滑落至地板。

「未来是否能够改变一直以来都取决于你,如果十年后你还是个软弱的家伙,那地狱只会一直重蹈覆辙!彭格列的覆灭也只会带给人们不幸」

 

你澄澈的眼中看不见任何黑手党的特质─胆小懦弱、优柔寡断、太为同伴着想

 

所以为了让你与我们一起,用谎言斩断你的犹豫与退路

 

请为了那虚假的未来飞蛾扑火吧

 

「所以泽田纲吉…」

Reborn转过身去,藏起自己那晦暗的眼神与恶劣的笑容。徒留泽田纲吉泪流满面地待在原地。

「努力成为优秀的第十代首领吧!」

 

「滴、答、滴、答」

指针无情地向12滑去,时针、分针、秒针重合的那一刻变故徒生

 

12:00

 

「砰!」窜起的粉色烟雾带走了毫无防备的他们,就连最终的告别他们也没能说出口。只留下他鼓噪的心跳与reborn最后的告诫

 

待雾气散去,回到这个时代的他们与坐在墙边的褐发少年相互凝视着。

 

破败的衣衫、警戒的神情与萦绕在鼻尖的烟硝味无不彰示着一场恶战的发生,他们还粗喘着气、身体仍然僵直,看着他们朝思暮想的信仰就站在眼前,却没有勇气上前去确认。

 

梦、幻影、抑或是真实?他们惊喜到了极致后开始产生恐惧,如果这一次又是虚无的快乐该怎么办?

 

氧气像是被抽空般地令人窒息,时间与空气似乎被冻结般的寒冷,他们颤抖着伸出了手却又停在了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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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看见了这个时代的守护者们回来了,然而自己却还被困在恐惧的泥沼中。

彭格列的覆灭只会带来不幸,这句话不停地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他曾经如此确信自己会拒绝继承─乃至于摧毁彭格列,可是在听完未来的惨况以后他还能毫无负担地做出选择吗?答案是不能。

 

好冷…明明是正热的六月,他却觉得自己的喘息带着寒意,为什么会这么冷呢?

 

「呜哇啊啊啊!纲吉!!」

 

蓝波委屈巴巴地哭着,跳进了纲吉的怀抱中,恰好暖着他充斥寒意的内心。

 

「蓝…蓝波?」

 

其他人如梦初醒,他们急不可耐地迈开步伐冲了上去,用像是要将他碾碎吞噬、融于骨血中的力道传达着这几天的思念,顺着力道纲吉被猛地扑到了地上,放任他们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衣襟。

 

是啊!

满腹的疑问与恐惧被他暂时抛之脑后,现在泽田纲吉要做的只有紧紧地回抱自己最重视的、许久不见的伙伴们。

在溃不成军的眼泪中,纲吉扬起一个开朗而温暖的笑容。

 

他说:

「欢迎回来!」

 

他们微笑、他们流泪、他们相拥。

 

─为期七天的恶梦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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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恭弥站在窗外看着眼前的群聚不满地蹙起眉头,掂量许久后,他放下手中的拐子,打着哈欠离开了泽田家─毕竟咬杀草食动物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

 

山本和狱寺紧挨着纲吉的两边闭上了眼睛,蓝波紧紧扒住他胸前的衣服,连日积累的疲劳已经让他们的身体达到极限,然而他们即使睡着了也丝毫没有放松抓着纲吉的力道。

 

「泽田!回来的感觉真好!」

 

大哥趁着他身上还挂着三个人无法随意动弹时,不留情地大力揉乱他的头发,随后就风风火火的跑回家见京子。从头到尾站在一旁的reborn这才走过来,毫不客气的枕在他的膝盖上。

 

「reborn」

 

纲吉俯下身子叫唤着他,眼里的担忧几乎要倾泄至reborn的眼中,他想问很多事:为什么这次的交换这么久?西西里的情况真的很差吗?你们…有遇见我吗?

然而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苍白且无力的提问

「你们…在未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紧张地等待答案,专注的看着reborn,不想错过对方任何的表情变化,谁知下一秒,reborn就把帽子重重地盖在纲吉的脸上

「蠢纲,别吵我睡觉」reborn闭上眼睛,乔好角度以后就沉沉睡去,无声地向泽田纲吉表达了拒绝。

 

他知道Reborn个性执拗,纲吉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索性闭上了眼睛一起歇息。直到他的呼吸平稳,reborn才睁开眼睛,一吋一吋地用手指描摹他五官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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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都是雾气,纲吉朦胧间看见前方有一个人影在雾中若隐若现

 

「…骸?」

 

影子剧烈地震了一下,随后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唉!等等」他伸出手正准备朝前追去,却被人从后面环抱住,后脑杓狠狠地撞在对方的胸膛上,撞得他头晕眼花

「骸你…!」纲吉正准备出声询问,却被对方急促而凶狠地打断

「我只不过是在确定我不在的这段期间,准备夺取的身体有没有破损」明明在说着狠话,但是六道骸的语气却像溺水者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慌,拚尽全力也要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所以别误会了!泽田纲吉!」他咬牙切齿地威吓着,如铁般牢固地手紧紧制住他的行动,让泽田纲吉就是想与他面对面也做不到。

 

于是纲吉握上了那双用力到爆出青筋的手,将他攒紧到隐隐渗血的手指掰开,温暖的触感从指尖、指节、手掌,顺着经脉、沿着血管向骸的心脏传递,像是触电一般的麻。

 

纵使六道骸看不见他的表情,也能想象得到眼前这个黑手党首领,大概正露出那抹让他心烦的微笑

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一样无处施力,他泄气似地靠在对方身上,闷闷地说了句

「彭格列,我果然最讨厌你了」

 

纲吉轻拍对方的手背,无奈却包容地回道「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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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生活又再次回归日常的轨道,但是却还是有那么一点改变

 

其一是山本和狱寺变得特别黏人

 

「山本、狱寺,我回家啰?」像往常一样一起放学,在十字路口本应该分开的朋友却依然跟在自己身后,他有些不确定地看向两人。

「嘛!果然一个礼拜没看见阿纲很寂寞,所以我已经问过老爸了,这几天会住在泽田家」山本乐呵地笑着

「是的十代目!reborn先生已经同意了」狱寺身后似乎有一条摇的飞快的尾巴

 

虽然有些意外,不过能和许久不见的朋友们过夜纲吉自然是愿意的。

 

就是…有点挤

 

当纲吉上床准备睡觉的时候,山本武和狱寺也分别躺在他的两边,他的床本来就是单人床,躺两个人都有些挤,何况是躺三个人?考虑到山本和狱寺他们身上还有伤,不可能让这两个人睡地板,于是纲吉提出自己睡地板,却遭到了两人强烈的反对,也造就了三个人近乎脸蹭脸、身体贴身体的挤在这张小床上。

 

「reborn」他用求救的眼神望向一旁的reborn,谁知道reborn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安抚手下的情绪也是boss的任务」毫不理会他的求助信号。

 

行吧…就是大夏天的有点热

 

到了半夜,纲吉因为急促的尿意醒了过来,不知道甚么时候两个人的手都牢牢地缠在他的身上,他只得小心翼翼的掰开,越过睡在外侧的山本垫着脚尖去了厕所。

在他洗手时,纲吉听见房里传来了「啪!咚!咚!!」的声响,接着就是踩在木板上的脚步声,他正准备探头看看,门就被大力拉开

 

狱寺和山本粗喘着气与征愣的他对视,他们额上布满冷汗,震颤的瞳孔倒映他的身影,两人死命地冲撞过来跩住他的手,纲吉几乎无法站稳。

 

虽然只是夜半的小插曲,虽然隔天醒来的他们就和平时一样,但是那样悲伤的表情…泽田纲吉蹙眉摸着自己闷痛的胸口,就像是气球在胸腔里膨胀到了极致,却在即将爆发时从漏洞泄了气,极度地令人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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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是云雀学长找他打架的频率越来越高,理由也越来越无理

 

例如上学的时候,会有一堆风纪委员堵在他上学的必经之路上。他往左走,一排的人就往左站;他往右走,一排的人就往右站。那架式摆明了不打算让他过去。

「喂!你们这群混账做什么呢?」狱寺怒不可遏地掏出炸弹,为首的草壁露出了释然一笑─就泽田纲吉的话来说,更像是临死前的放弃挣扎

 

「委员长要我们待在这里维持风纪」虽然原话应该是如果没有让泽田纲吉迟到他们全部都会被咬杀,但是这种事还是别让泽田知道的好。

 

「…草壁学长你辛苦了」该怎么说呢?这场景有种莫名其妙的既视感,似曾相识的令他疑惑。

所以当云雀在钟声一响后出现在他面前,连匣子和VG装备好时,泽田纲吉甚至无力吐槽。他发现云雀学长除了是个战斗狂人外,也许还有那么点任性。

 

这点体会在之后越发地明显

 

第一次对方还会找理由揍他,可是到了后来,云雀学长只要一出现就是朝他攻击过来。无论地点、无论场合。

纲吉也曾经气喘吁吁地问他说:「云…云雀学长…呼…你这次为什么要咬杀我」

当听见云雀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他「我想战斗时,就要战斗」后,泽田纲吉已经学会在看见对方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吞下死气丸。

 

嗯?你问山本和狱寺去了哪里?

这两人自从去一趟未来后,在学校基本上一定会待在纲吉的两侧,云雀嫌他们打扰战斗就干脆把两人关在小卷的球针态中,等两人出来的时候,他和泽田纲吉基本上也在后山打了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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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是十年火箭筒被封印了

 

这是所有守护者一致赞同的事,就连reborn也难得强硬的要蓝波把十年火箭筒交出来,它被封存在彭格列的最高机密室,如果没有意外将永不见天日。虽然泽田纲吉也赞同,毕竟时光旅行这种事感觉就会带来灾祸。但是他同时也注意到”未来”这个词似乎成了某种意义上的禁句。

 

台上的老师还在讲着那些难解的数学,纲吉咬着笔杆,思绪已经飘到了昨天

 

当他提起十年后的世界,山本和狱寺都刻意的回避了这个话题─应该说没有人愿意正面响应这个话题。

 

「大哥,你们有遇见十年后的我吗?」他们在天台一起吃午餐的时候,纲吉不经意地提起这件事。「噗…咳咳…」了平被突如其来的发问吓得差点把刚喝的水喷出来,他心虚地闪躲纲吉的视线「我…我们和你在玩相扑大赛呢!」

 

相扑大赛这个理由从指环战用到了现在,大哥肯定是在说谎。

 

他有些苦恼的蹙着眉,随后灵光一闪

于是纲吉找上了蓝波

 

「蓝波,只要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这一袋葡萄口味的糖果就给你喔」他循循善诱地哄着,

「葡萄口味的糖果…」蓝波眼中似乎出现了小星星,他边擦掉嘴边的口水边拍着胸脯「笨蛋阿纲,这还不简单!就让蓝波大人告诉你」就在他的小手已经要碰到那包糖果了的时候,就在他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

reborn阴着一张脸出现在他身后,抓起蓬松的卷发就毫不犹豫地把它扔出窗外

 

外头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声,而泽田纲吉只能无奈的看向reborn,却发现对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用那令人战栗的、毫无情绪的眼神。

「蠢纲,你有听过好心杀死猫这句话吗?」

他有些嘴硬地念着「那也比完全的无知好」,讲完后纲吉铁青着脸摀住嘴,那可是斯巴达教师reborn,他甚至已经做好准备对方掏出枪来对自己一阵扫射。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之外,reborn仅仅是微笑而已

「即使你知道对我们来说回忆是种伤害,你也要继续提问吗?」

他心满意足地看见自己的弟子住了嘴,沮丧地懊悔自己是否做错了事。

 

Reborn在泽田纲吉不知道的时候已经告诫过了所有守护者,禁止向他提起任何和未来有关的事。多余的事不必告诉蠢纲,即使让他臆测也好,让他觉得是自己的错也罢,绝对不能让他知道另一个世界的事。

 

他的学生啊…是如此之心软,总是豁出性命去拚搏、守护同伴,如果让他知道了另一个世界的惨状,说不准又会有什么惊人之举。而他也确信另一个世界的他们没有对泽田纲吉多说什么。

 

因为他们就是自己,所以会猜疑蠢纲是否会选择他们

 

因为自己就是他们,所以他们绝对不会放弃带走蠢纲

 

「蠢纲」

他朝泽田纲吉的头来了一掌,在对方痛得低下头时,reborn说

 

「只要有你在,那样的未来就绝对不会发生」

 

泽田纲吉愣愣地与reborn相望,对方的语气是如此的自信与期待。

如果未来能够改变的话…如果未来真的能够改变的话…

那么他要做的就是活在当下,尽全力去阻止悲剧的产生。

 

从那之后,他们不说,泽田纲吉也不提。彼此心照不宣的忘记那段记忆。

生活是如此的美好,他相信有同伴一同前行的未来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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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很偶尔很偶尔的时候,泽田纲吉脑海中会不经意地闪过「总感觉自己好像很久没有独处了」的念头,他苦恼地想着似乎除了睡觉和洗澡之外,他的身边似乎随时都会有个守护者在。

 

「是错觉吧!蠢纲」reborn在他提起的时候嗤笑着「看来你的训练量还不够大才有空闲去想这些」列恩变成的大扇子毫不犹豫的扇向他的侧脸

 

「唔噗!reborn你做什么啊!」

 

泽田纲吉始终没有察觉,他们瞄准他的目光带着渗人的偏执与痴迷,他们似乎不停地在用视线向他询问着、确认着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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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纲吉穿着正式的墨黑色西装,服贴的剪裁恰到好处的衬出他精瘦结实的身材。狱寺灵巧地为他系上领带,接着从一旁的属下手中接过宽大的斗篷,以庄严而神圣的神情为他披上。

得力的左右手一次又一次地审视着,确认服仪无懈可击后,狱寺为亲爱的首领打开了门

「十代目,请吧!」

 

出现在黑手党面前的是下一任的彭格列首领、历来最年轻的首领。

 

他棕色的眼眸与柔和的五官似是错踏里世界的青年,然而那挺直的身躯却以坚定的信念一步又一步谨慎而温柔地踏上这条荆棘之路,而他的守护者们追随着他的步伐,虔诚地、凶猛地、以野兽的姿态保护着他们的神。

 

金库层层的锁缓缓转动,镶满珠玉的宝箱被红色绒布轻柔地垫着,这一次西蒙家族由犯罪者成了保护者,他们站在最前方时刻紧戒,凝视着助他们重生的继任者,期盼与渴望在他们首领腥红的眼中一览无遗。

 

「X世」饱经时间风霜的、沧桑的手郑重地打开了箱子「这一次接过就再也没有退路啰?」他慈祥地再次询问着对面的继承者

「你是否愿意继承彭格列的荣耀与罪过,成为彭格列第十代首领?」

 

霎那间泽田纲吉回忆起了这几年。

在那次事件过后的短短的数年里,暗杀者前仆后继地来暗杀他这个继承人。他一开始对于自己被卷入各式各样的麻烦感到恐惧与厌恶。虽然和同伴们在一起是他的心之所向,他却依然排斥黑手党首领的位置。哪怕是他作梦也会梦见reborn要他成为一个优秀的首领,他也依然踌躇着、打从心底拒绝着,甚至想过是不是只要他不继承彭格列,未来就会改变。

可是当来势汹汹的暗杀者实力越来越强,当他看见自己的守护者为了保护他受了重伤时,他就抛弃了所有的犹豫。

 

纲吉还记得自己坐在手术房外那种焦急不安、涌上心头的绝望。是他太天真,既想要伙伴平安却又不想承担相应的责任,而最后伤痛就应验在了他重要的朋友身上。他抵着头忏悔着、祈祷着,哭着祈求能够再给予他一次机会,谁都不知道当医生告诉他:所有人平安无事时,他软了腿的模样有多么滑稽。

 

「弱小而无能还抱持着想要保护所有事物的家伙只不过是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不自量力地令人发笑!」然而这句话从那时起便像是梦魇一般如影随形,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终于体会到了自己的自私,他也终于有了觉悟。

 

后来当泽田纲吉和九代目表达了自己愿意继承彭格列的意向,九代目没有丝毫的惊讶,而是微笑地摸着他的头,和红了眼眶的他说

「这就是我们获得力量的代价啊」

 

富丽堂皇的装饰与炫目的灯光照得他视线有些模糊,在恍惚中他似乎又重回了十几岁时那场乱来的继承仪式。

只是这一次,他是出于己身的意愿继承,泽田纲吉没有任何犹豫的给了答复

 

「是的,我愿意。」

 

他低着头从九世的手中接过”罪过”, 连带承接彭格列的鲜血与罪。

守护者们一一上前举起他的手,亲吻大空戒

「Con la mia eterna fedeltà, Capo(献上我永远的忠诚,首领)」

 

黑手党的欢呼声与掌声─无论那是真心抑或心怀鬼胎皆传入了他的耳中,纲吉按住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强装坦然地迎上这些视线,收下所有”祝福”。

 

敌对家族蠢蠢欲动地盘算着结合其余家族袭击换了新血的彭格列;同盟家族深沉地审视着这位新上任的首领是否值得他们依靠;弱小的势力羡慕忌妒地盯着他手上代表顶端权力的戒指。

 

只有站在他身后的守护者,那些陪着泽田纲吉一同走到现在的他们,才深刻的明白继承不过是为他上了一道枷锁,象征大空的戒指与直系血脉的身分将泽田纲吉与彭格列紧锁,他们摩娑着手上熠熠生辉的戒指,在华美灯光照射下散发的光泽无处不在提醒守护者与首领间那独特的、生死也无法阻隔的羁绊。

 

他们无不卑劣的想着,泽田纲吉终于和他们一样了。

 

 

─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生命的尽头也无法将他们分离

 

可恶!好羡慕隔壁棚的守护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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